【茄花】苦玫瑰 （上）
Sum：请用一枝玫瑰纪念我
▲阅读警告：伪兄弟向，纯满足个人私欲，不喜自退
▲阅读提示 ：私设较多，如果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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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
如果他们知道你是我的情人。
他们会怎么想呢。
哥哥。
01.
第一次见到老番茄时，花少北还只有八岁。
那天下了场很大的雨，狂风暴雨里姐姐在给他讲童话书。父亲出门了，母亲则和她最近结识的夫人们在外面参加社交舞会。紧闭的窗户关不住暴雨的拍打，房间里只点了一盏小小的夜灯，姐姐正讲的起劲时，前门响了。
这个点舞会还没有结束，会回来的也只有父亲了。尽管被打断表演很不乐意，姐姐还是放下书，带着自己跑下楼，双双意外地看见父亲身边有一个脏兮兮的小孩。老番茄，父亲简短介绍着，他将会成为你们的弟弟。
姐弟俩惊讶地站在原地，看着父亲全然无视他们，只是叫着女仆长带着老番茄去换身干净的衣服。在确定老番茄走远后，姐姐按捺不住她对老番茄的厌恶，一个劲提高着嗓门问父亲那个小男孩是谁，为什么要带一个脏兮兮的平民进侯爵府的门。“那样肮脏的穷鬼根本不该在这里！”花少北听见姐姐控制不住地大喊着。
姐姐会疑惑也是正常：父亲教育过他们身为侯爵子女，一定要为自己来自何处自豪，同时————予平民高傲，让他们明白侯爵高不可攀。姐姐一直按着父亲说的来做，可今天父亲亲自违背了他曾经的教导。
“乔安娜，我看只有把你送到修女学校，才能管住你的嘴。”
姐姐的脸一青一白，她讨厌做修女，更讨厌平时纵容她的父亲拿这个做威胁。花少北想安慰自己的姐姐，可她在花少北抓住手之前就大哭着喊着父亲是笨蛋后跑回了自己的闺房，留下不知所措的花少北和沉默的父亲。花少北呆呆地站着，直到父亲在自己面前蹲下。
“你会明白我为什么要这么做的。”
和一个八岁大的孩子说这样的话是无济于事的，可父亲只是自顾自地说一定会明白的。花少北不知道回复什么，他只有八岁，他还不明白父亲，只是茫然地点头，好像听懂了一般。父亲揉了揉他的头发，随后牵着花少北的手向浴室那边走去。
他们到的时候浴室门正巧打开了，女仆长看起来很不高兴，领着换好衣服的老番茄走了出来。老番茄穿的是花少北以前的衣服，对于老番茄而言花少北的这条睡衣有些大了。看见伯爵父子来了，女仆长便不客气地拎着老番茄的衣领向前推，可老番茄比人想象中的执拗，他死死地向后退，一时两人还难分胜负。花少北想要劝阻，父亲只是拦着花少北，没有阻止两人的僵持。
女仆长的脸色越来越黑了，僵持不下后她想到了什么突然撒开手，得意洋洋看着老番茄向后踉跄。老番茄本就看着瘦弱，突然的撒手只会让他一个趔趄连连后退，然后向后倒去。眼看着人要摔倒在地上了，花少北挣脱父亲的钳制冲过去把人接住。老番茄没受伤，花少北倒在地上，发出咚的响声。
三个人都被这个声音吓到了：女仆长一边惊呼“小少爷”一边跑过来扶起花少北把人揉揉，父亲沉着脸走到自己身边问怎么样要不要叫医生过来。老番茄呢？他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花少北，没有任何反应。
小插曲后父亲打发走了女仆长，准备把花少北送回房间休息时，有人阻止了他。老番茄插在两个人中间，笔直看着父亲。他脸上的表情，仿佛已经深刻知道自己错哪里了一样地可怜愧疚，老番茄顶着这样的表情抓着花少北的衣服，提出他来送哥哥回家。
哥哥。
如果说方才因为姐姐的歇斯底里而对老番茄产生了同情，那么现在他便有了当哥哥的真是感觉。于是他点点头，轻轻握住老番茄的大拇指，一同向父亲看着。
兄弟友爱是父亲所期待的，于是他没说什么，挑眉打量了一下两人，耸耸肩后径直走开了。父亲默认了，花少北这时才松口气。但下一秒，老番茄强硬地松开手抓住人的手腕后走向二楼的地方，一路上两个人根本没有交流。
路过姐姐房间时，里面仍然在啜泣。花少北想跟人说不是的，老番茄不是穷鬼。但老番茄没有停留的意思，他连一眼都不看向在里面歇斯底里的人，只是把花少北送到了房间，然后站在门口不动。
花少北没多久就明白老番茄想表达什么：他初来乍到，先被姐姐喊穷鬼，又被女仆长这么对待，肯定不想一个人睡。于是花少北走向衣柜，拿出一个小枕头后丢在被褥上。
“如果你害怕，你可以和我一起睡。”
老番茄听到这句话后好像是抬头了，可惜暴风雨太猛烈了，走廊里的火光摇曳着他看不清弟弟脸上是什么表情。沉默蔓延开，三分钟。三分钟的沉默仿佛过了一个世纪，就在花少北准备上床睡觉时，他听见了靠近的脚步声，以及一双稚嫩的手捧着自己的脸，在自己额上蜻蜓点水落下一个晚安吻。
“今晚不能，”老番茄的声音在近耳侧，“但我会的。”
“晚安，我亲爱的哥哥。”
02.
老番茄比花少北想象中的要更我行我素，更泰然自若，也更加的黏自己。
侯爵府里他称呼刻薄的母亲为侯爵夫人，叫蛮横的姐姐是公爵千金，对沉稳的父亲是尊敬的一声侯爵，唯独到了自己便是一声甜腻的哥哥。如果他那对自己的态度对待侯爵府里的其他人，花少北想，老番茄也不会被母亲和姐姐两人撒气，更不会遭到侯爵府里仆人们的冷眼。只是因为父亲明确说了，老番茄也是侯爵府的少爷，其他人再对他来自何处的讨厌，也不敢明面上过于放肆，那位被降职成了洗衣妇的女仆长便是一个鲜明的例子。
今天是哈曼公爵的千金生日。哈曼公爵是上流圈里远近闻名的显赫，他到现在都快五十多岁的人了，娶过三任妻子，可只有前几年迎进门的年轻的夫人为他带来一个女儿。哈曼公爵老来得女，每一年千金生日的奢华程度都足以和王宫媲美。本来今天老番茄应该和他一起去的——虽然被冠之侯爵少爷的名号，可父亲从不允许老番茄参加一场社交活动，哪怕是在家里举办的。
一向疼爱自己的父亲表示坚决不同意，花少北只好作罢走回书房。自从两年前姐姐被送到淑女进修学校后，只有老番茄会在书房里和自己一起看书了。老番茄就坐在椅子上，花少北抱歉地向弟弟解释父亲的固执。只是出乎意料的，老番茄没有露出失落的表情。正在做笔记的男孩朝人投来安慰的笑容，放下笔后走过来把自己抱住。没关系，他听见老番茄说道，宴会结束后哥哥还是要回来的。
老番茄已经长大了点，相比五岁时的瘦弱与寂静，父亲的细心指导与侯爵府不错的伙食下，他能自豪地说，他的弟弟比他还要像个少侯爵：博学多才，俊秀而又礼貌。但老番茄从来没有在盛大场合里露面，父亲不允许他出去，而弟弟又那么顺从地答应，只是提出一个要求：他要跟在花少北身边。
“你不想出去看看吗？”
“不想。”
如此斩钉截铁的回答完全是预料以外。花少北本来都组织好语言了，被人这么直接一说，支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抱着自己的男孩笑了，松开怀抱后朝人露出无所谓的神情。
“哥哥会带我去的。”
誓言是世界上最容易被打破的存在，可老番茄的眼睛是窗外拂过的微风，花园里花正烈，如若燃烧的火焰一般鲜艳的玫瑰清香飘入了他的鼻子，流进了他的血液。那个下午他们就一直在书房里，花少北学着过去姐姐的样子给老番茄念书。他知道好多书老番茄已经看过了，他应该收手的。
宴会的那天花少北要出门时，老番茄在门口等着他。门外马车夫在催促了，花少北应了一声准备过来时，老番茄却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他的弟弟牵起他的右手，落下了一个试探的吻。
早点回来，留下这句话后老番茄便走开了，花少北再不明白弟弟是跟谁学来的，也在一声又一声催促里上了马车。诸多的疑问在到了公爵府后都消散了，传闻里的奢华只有在亲眼看见后才会被震惊，花少北还处于神游状态时，周围人群小声念叨着千金来了。
宴会的主角维鲁诺被簇拥着走向大厅，红发绿眼，与她的母亲一模一样的，母女俩站在一起就像是看见了仙境的精灵一样的赏心悦目。简单的致意后，宴会开始了。
宴会是大人们的战场，小孩子则穿梭在人群里享受美味的糕点。被花少北吸引来的公子小姐很多，花少北只是连连应付后找个借口逃到角落里。角落里摆放了糕点盘，花少北便放松地呼了一口气，正准备去拿一块蛋糕时，他碰到了一只纤细的手。
宴会的主角出现在了这里实属意料之外，千金甚至还惊异地打量自己则又是另外一个意料之外。“给您。”花少北朝人微微鞠躬，他再怎么喜欢吃甜点，也不能忘了绅士该有的礼仪，就像出门前老番茄做的吻手礼，虽然他不解缘由。
维鲁诺小声说了句谢谢，却没有急着拿走。相反，她的目光一直落在花少北的身上，落在那顶胸针上。
“您的这顶胸针……好漂亮。”
花少北本想说，只是家里一般的蓝宝石，可花少北也注意到了，公爵千金的目光异常笔直。耀眼的红宝石胸针取代了原本应有的蓝色，在灯光里闪烁着奇特的光泽。父亲给自己的那个礼盒里装的明明是顶蓝宝石的胸针，难道他看错了吗。维鲁诺的眼神写满了一切：她想要这顶胸针，而她又是今天的主角。
给公爵家的千金一顶胸针大概是没问题的，花少北准备摘下来时，一声亮丽的“维鲁诺”吸引了两人的视线。哈曼夫人拎着裙摆急匆匆地跑了过来，维鲁诺的表情有一瞬间变得很生气，可她不得不克制自己的情绪，转身扑到母亲怀里撒娇。出于礼节，花少北向人鞠躬介绍自己，而抬头时，他的父亲站在哈曼夫人的后方以晦暗不明的神色望着自己。几乎是一瞬间的，他走向自己的父亲，父亲把自己拉到身后。
寒暄了一会儿后，父亲暗示着时间已经很晚了，而哈曼夫人心领神会，提出用公爵家的备用马车送侯爵父子回家。母亲还想着多结识一些达官贵人，便委婉地拒绝了。哈曼夫人送他们出门，维鲁诺小姐的脸上还是不甘心。月色照着回家的路，花少北注视着睡着的父亲：上了些年纪的男人脸上满是疲惫，甚至还有泪痕。
花少北无心去打扰父亲的美梦，于是马车辗转又回到了侯爵府。时间是不早了，可老番茄奇迹一般地坐在客厅里发呆，听见前门打开后走来，目光停留在花少北的身上。那顶胸针，花少北突然想起了什么，便在客厅里把刚才的事全都说了出来。古老的时针转动后木制的布谷鸟扯出尖锐的啼叫，父亲这时醒了些，没多说什么，把那顶胸针取下后小心查看，随后让自己去洗漱一下。
花少北不知道他做了什么，第二天起来时，他听见门外马车声的吵闹。当他下楼时，老番茄站在窗边以从容的神色目视马车的离开。随后仆人们告诉他，那个洗衣妇——原来的女仆长，被父亲发现偷了那个蓝宝石胸针，被彻底辞退了。
“谢谢你，哥哥。”
老番茄握住他的手，乖巧地靠在人肩膀上。没关系，花少北如此回复着。可是为什么要感谢自己呢，花少北并不明白原因。老番茄紧紧握住他的手，随后下雨了，老番茄带着他去了书房，又是一个平静的上午，可是好像什么变了。花少北看书时睡着了，等他醒来时，他对上了老番茄那深邃的绿眸。
他应该明白的。
03.
侯爵府上空蒙上了一层悲哀的挽纱，花少北赶回来时，他敬爱的父亲已经下葬了。荒唐，花少北怔怔地看着仆人们向自己表示歉意：他连父亲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前些日子父亲带着已经成长为名门淑女的姐姐去王宫拜见国王，在王宫里以学术指导的身份居住了一段时间。姐姐参加各种社交舞会，凭借着出色的外表和渊博的知识，竟然赢得了当今王位继承人的皇太子的芳心。因为姐姐的订婚，花少北摇身一变变成“王妃的弟弟”，一时间有不少人巴结。他们不是真心喜欢哥哥，老番茄给他的回信里这么写着，会真心喜欢哥哥的人，只有我。
只有我。
花少北躺在学校的宿舍里盯着这句话。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但一时间却又说不上来。
不久后父亲回家了，姐姐被留在宫里由人教导一些作为王妃的礼节。可回家后不久父亲便染上风寒，病怎么也不见得好。老番茄写信给花少北，告诉他侯爵大人希望他最疼爱的儿子能够回家来看看他时日不多的父亲，另外是侯爵的亲笔：我有重要的事要告诉你，请快回家。
花少北收到信后就马不停蹄赶路回家，可死神是不会等人的。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站在港口等待船只的到来时，他敬爱的父亲便已经与世长辞了。葬礼已经结束，身为王妃的姐姐也回到家里照顾可怜的母亲。当他整理好情绪，由车夫为他打开家门时，一件精美的瓷器突然在自己旁边碎裂——被扔过来的。
空气寂静了不少，但很快，母亲一句沙哑的“滚”传入自己耳内。那不是对自己说的，花少北从惊讶里回神，老番茄脸上有道鲜红的手掌印，紧握的拳头在不停流血。而那人抬头望向母亲的眼神里满是尖锐的蔑视，但他颇有风度地朝人鞠躬，而后绕开花少北，一刹那的停留，随后打开门砰的关上，离开了。
气氛很尴尬，花少北甚至连自己的行李都没放好。他看了眼憔悴的母亲与不满的姐姐，犹豫了好久，还是说了句“我去看看他”，不顾身后人诧异的目光跟上了老番茄的步伐。他亲爱的弟弟大概是真的生气了，知道自己跟在后面放慢了脚步，可就是一声不吭。
母亲为什么要冲老番茄发火呢，这个问题他并不明白。然而这并不是最重要的，老番茄手上的血滴了一路，花少北终于是忍不住了，他向前快步后拉住老番茄的手臂。没想到平日里一直听自己话的人这一次甩开了手，回头瞪着自己的眼神，陌生地让他沉默。
两人僵持着没说话，最后是花少北打破了僵局。“番茄，你听我说，”花少北又一次抓住了老番茄的手臂，“不管如何，先去把手包扎一下好吗。”
这一次老番茄乖乖地点头了。
彼得医生不在，花少北轻车熟路从柜子里取出绷带和一些消毒用的东西，招呼老番茄坐在一边，自己给他包扎。压抑，气氛里是慢慢的压抑，往日要是发生了这种事花少北就算不问老番茄都会告诉他的，可今天没有。侯爵的死是个意外，打破了这个家庭维持几年的平衡。葬礼时自己并不在家，于是老番茄的存在便成了人们疑虑的点。
老番茄是谁，为什么他可以代替花少北的位置主持葬礼，他会是侯爵的私生子吗。这样的问题变多了就好像与他们有关一样，包扎完了，花少北试着说什么让气氛变得轻松一点，但老番茄依旧选择了不说话，只是死死地盯着花少北，好像要把他看透一样。
母亲到底为什么要对你发火，花少北一直憋着这个问题，但他不敢问。布谷鸟发出叫声，院子里传来了姐姐喊自己名字的声音。在应了一声后花少北准备跟老番茄说我们回去吧，背后的人突然抓住自己的手，而在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前向后一扯，花少北的头撞在了床板上。
嘶。
老番茄居高临上的俯视自己，双手按在两边愣是不让自己动弹。葬礼上一定发生了点什么，或者父亲无法告诉自己的话告诉了老番茄，总之那个人眼睛里写满了野兽捕猎的渴望，花少北的心咯噔跳了一下。
“怎么了番茄哈哈，放开我……”
花少北假装轻松地拍拍老番茄的背，准备起来时，那人的脸却突然附上来了。深邃的眼睛里映照自己惊慌的表情。唇的相贴后有人用了力，吃痛感以及血的味道在一瞬间涌来，连同复杂的情绪。花少北要去推老番茄，但他忽略了一点：这几年里因为怕老番茄被欺负，他特地叫人去学了些拳击。
这算是因果报应吗。花少北被人按着肩膀深吻着，直到他终于是没什么经验快要窒息了，老番茄才意犹未尽地放开他。如梦初醒的人趁机推了一把，向后节节倒退大口呼吸着，盯着一脸复杂的老番茄。姐姐的声音逼近了，花少北知道再独处下去会变得更糟糕。
“……你疯了。”
花少北喃喃说着，老番茄却好像在听人讲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盯着自己被打了绷带的手，无视花少北的表情，终于愿意开口了。
“夫人要把我赶走。从一开始她就在等一个机会，等一个能把我彻底踢走的机会。”
老番茄慢慢走向门边，拉出一张椅子抵着门锁，靠在门上继续说。
“侯爵小姐没有把我当过弟弟，只有侯爵对我还算好，还有你。侯爵临死前没有等到你，于是他告诉了我一些事。”
为什么呢。花少北无声询问着。姐姐在敲门，花少北想说我在这里的，可是当老番茄把食指抵在唇上做了一个嘘声状时，他无论如何都开不了口。敲门声持续了一会儿便消失了，伴随的是姐姐嘟囔的“少北去哪了呢”。这时老番茄起身了，向他走来。花少北这回反应快了，马上起身向一边躲去。
“……你为什么不能明白呢。”
老番茄望着他，眼神比谁都可怜。花少北动摇了，于是他像是着魔一样走向老番茄。等他回想起刚才突如其来的吻，老番茄已经把他紧紧抱在怀里。炽热的气息洒在自己的脖颈上，痒痒的，牵动他无数的记忆。
那一封信，那个吻手礼，那个感谢与唯独听自己的话……对啊，花少北其实早就察觉到了，但他小心翼翼维持着和谐的兄弟关系，如同美丽的万华镜，在今天被人亲手砸碎。
“……侯爵让我离开你。我不要。”
老番茄的话在耳边蔓延着。花少北的心脏在那一瞬好像停滞了。
“侯爵一直都看出来的，所以他送你离开我去外面读书。”
他清清楚楚地听见被他视为骄傲的弟弟，伏在耳边，用着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说着：
哥哥，我爱你。
告诉我吧，你也是爱我的。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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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是满足个人xp的产物x，写着写着有点不太好意思了……
看看反响，如果大家喜欢的话写写后续……（挠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