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花予钟声48h day2 1:00】[茄花]波尔卡舞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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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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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忙赶文，质量极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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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跟人跳一曲就能得到一个男朋友这种事情，花少北以前是从来不信的。
至少，遇到老番茄以前，他没信过。
2.
时针转到下午三点整，花少北以瘫着的姿势，傻傻地坐在画像密室里。
如果有人在这个时候闯入密室，一定会注意到斯莱特林的那位传闻级的五年级院草前辈穿着精致的礼服，坐在长椅上目光呆滞。身后是叽叽喳喳在吵闹的油画，最中间的油画里，胖妇女举起茶故作矜持，接下来一句掐着嗓子的嘲讽爆发，传入花少北耳里。如果可以，花少北捂起耳朵，他现在就想施个恶咒让那群碎嘴巴的家伙们闭嘴。
梅林的领带！他在心里默念后一把抓起在旁边打盹的白猫，把它抱到怀里猛地蹭了好几下。他其实来这个地方不是第一次，至少，三周前他就已经来过了。而这也成了那群画像们谈资的绝佳:比如院草的圣诞节舞伴是个男的。
“花生米，你爸·爸我今天就要死在圣诞节舞会上了……”
叫做花生米的小猫给了他一拳。
花少北放开花生米，靠在后面的墙上发呆。也许他的舞伴今天不会来，那么再等一会儿，大概就……五分钟！花少北握紧拳头，一副确定好了舞伴今天会被女生纠缠住然后自己名正言顺溜走，这难道不显而易见吗！像他那样的风云人物，肯定会成为姑娘们的焦点才对。在一边舔着自己毛的猫咪完全不想搭理花少北，喵喵叫了两声后脸埋起来，背对着他把尾巴放在地上扫来扫去。
嘀嗒，嘀嗒。
当分针转了五下时，五分钟期限的时间到了。花少北睁开眼睛，画像密室并没有被打开，梅林的臭袜子，这可真是太好了！他把这句话在心里无数次默念，欢呼着把在打瞌睡的花生米塞进篮子里，刚打开门，不容忽视的红发的穿着礼服的男孩正笑眯眯看着自己。
他啪地把门合上，然后门又被打开了。
梅林，我恨你。
“怎么了北子哥，你还想躲我吗?”
花少北向后倒·退，那个红发的男孩一步步向前逼·近，顺带好心地帮人把画像密室的门关上。空气里是和黑湖湖底一般的寂静，花少北被人逼到了角落的地方。
如果换作是一个低年级的孩子，任何一个低年级，甚至还比自己矮的男孩能把自己逼到角落，他一定会掏出自己的魔杖大喊一句倒挂金钟迅速解决。但很显然他不敢。翘掉了圣诞节舞会，还放人鸽子。外面是礼堂钟声，马上舞会就要开始了。
因为眼前的这个人是德姆斯特朗的代表老番茄，是三强争霸赛的选手之一。
也是他的男朋友，虽然仅仅是当前的————这个问题等会儿再解决。
是他的舞伴。
没错，就是那该死的圣诞节舞伴。
3.
一切的故事都得从四周前开始讲起。
在霍格沃茨学习的期间都是住宿的，这意味着没有课程安排的周末他有大量自己的时间安排想做的事。而这种时候他一般会去找格兰芬多自己的发小boy。boy是他在格兰芬多的朋友。他们算是从小就认识的家族竹马关系，分院并不能代表他们的友谊到此结束————用迷人的黄油啤酒起誓，这并不能把他们分开。
霍格沃茨与德姆斯特朗不在一个·国·家，作为斯莱特林的他和德姆斯特朗魔法学校的老番茄碰面的机会，zero——等同于不存在。今年只是恰巧遇上了三强争霸赛在霍格沃茨举行，德姆斯特朗的队伍出现在霍格沃茨的大厅里，他那时还在吃自己的冰糕球，一抬头，便是与一抹深绿相撞。
对方穿着德姆斯特朗庄重的黑色礼服，与嘴角有奶油的他形成鲜明的对比。
那时他还不知道他叫老番茄。
如同往常的一样，星期六的上午他已经在lex的催促下写完了作业，下午，lex要去学习小组写作业，在他烦着到底是睡一下午的觉还是去黑湖边走几圈时，boy敲开了斯莱特林休息室的大门。他的同学们对于这位格兰芬多交际小王子的经常到访早就熟视无睹，只是互相看看后把花少北拖了出去。
boy来叫他，要么是有什么好玩的事情，要么就是来找他当自己的帮手。果不其然，在花少北系好自己的围巾后，boy拉着他走向另一头的魔药教室——boy今天特地申请跟教授借用的，美名其曰好好学习，实际上是要做一些他自己的接的小单子。花少北托着脑袋坐在一边，看着boy把一堆他记不住的药剂扔进锅里，然后再搅动几下。今天boy会做什么呢?他记得自己的同学经常会用boy自己制作的小玩意，例如装着粘·稠液·体的玻璃瓶，可以帮助人治好感冒。
“嚯，我还差个东西，你等我一会儿啊。”
boy这么说着迈着腿跳出教室门，不一会儿，吵杂的格兰芬多的声音消失在走廊的拐角处。好吧，花少北打了一个哈欠，看着正在咕咕冒泡的药水。也许我该像个乖孩子，就像小时候他每次让自己等他一会儿一样。
想归这么想，但那不老实的脚一步一步挪向锅的方向。
谁让我是斯莱特林呢，花少北吐吐舌头后，装作看不见的样子，伸出手把放在一边红木架子上的一瓶药水拍了进去。药水的颜色是漂亮的红宝石，掉入烟紫色的海洋，冒着气泡的地方骤然升起一团粉红色的烟雾。
他挑的时机刚刚好，不过一会儿工夫boy来了，手上捏着一把鼠尾草。boy本来还在哼歌，只是脸上快乐的表情在看到药水的颜色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样后瞬间凝固，在十几分钟前，颜色还是那深沉的紫色。而他仅仅是让其空置了一会儿，少女的粉·嫩充斥了整个大脑。花少北撑着脑袋看着呆若木鸡的boy，心满意足地揉揉自己的头发，准备离开此地。
“你刚才是不是加了什么进去?”
仔细判断刚才的流程没什么差错的小王同学推了推自己的眼镜，一把拎着准备溜之大吉的花少北提问。花少北撇了一眼王瀚哲，伸手指了指一边的红木架子。顺着他的手指过去，boy注意到那边的架子少了点什么。
…七号丘比特。
哦豁。完蛋。
boy迅速转过头，眸子里闯入一只笑的狡猾的猫咪。有时候他都觉得花少北是个阿尼玛格斯————因为他太像是一只猫了。花少北笑的满脸无辜，如果不是因为他跟自己认识了太久，boy现在一拳头就能抡上去。
不仅承认，还把证据指出来了。
在他最后常常叹一口气不知道该怎么处理那锅药水时，走廊的一头传来不紧不慢的踏步声。biy条件反射拽着花少北的衣领就躲到教室的柜子后面。可怜我这个一米八几的身高，花少北费力向角落的地方挤去。boy害怕被教授发现根本就不是在好好练习魔法，而他虽然无所谓，但还是得乖乖跟着人一起站在柜子后面。
声音从走廊的尽头一路传至门口，而后，转入教室内。他听见背后的人一边碎碎念兄弟对不起了一边缩在人身后。花少北被推向前，正要骂人的时候，从柜子的缝隙里，他望见一双如湖底静幽一般的，深绿的双眸。
闪闪发光着的双眸在光与暗的交界处对视着，仅仅是恍惚间，他好像看见那双眼眸在对他笑。
仅仅是恍惚间。他想。那双眼眸好像在哪里见过。
在那刹那间的相遇后，祖母绿的主人从可见视野范围内离去。而留给花少北追忆的时间不到三分钟，他听见从教室的另一边传来轰的一声，伴随着粉红色的烟雾飘至自己眼前。
花少北连忙抓出魔杖念出恢复如初跑了出去，粉红色的烟雾在顷刻间消失，有个红发的男孩紧闭着眼睛，在自己跑出来的瞬间倒了过来，不偏不倚靠在花少北身上，看上去是一副毫无精气神的模样。他闯大祸了，花少北几乎是一瞬间就明白自己不仅把人弄晕了，还把来自德牧斯特朗的那位参赛选手给弄昏了过去。梅林的领带，他已经在思考院长会罚他几个星期的密林巡逻了。
咋办，兄弟。花少北茫然地抬头，望向站在一边若有所思的boy。
4.
事出意外，他陪着人扮演男朋友的角色已经快四周了。
把人送到医务室后boy先跟了进去，留下花少北一个人站在门外。等到夕阳渐下，霍格沃茨的孩子们准备开饭了，boy才从医务室里走出来，抓着他的肩膀站在门外，给自己好好捋了一下自己刚才到底做了什么大事。一向不爱听魔药课的花少北被迫补课，还一补就是半个小时。
“……你倒进去的药水是七号丘比特，你知道的，效果和迷·情咒一个道理。”boy看着昏昏欲睡的花少北，恨铁不成钢地抓着人肩膀摇晃几下，直到那失神的目光重新聚焦。“所以经过我的深思熟虑，你给我进去假装他男朋友。”
“我不要。”
花少北听到boy这个馊主意的第一反应便是拒绝：别说他不愿意了，德姆斯特朗的那个代表也不会愿意的啊。再说了，那家伙来学校才两个月都不到，他就陆陆续续听到不少女孩们议论着怎样才能成为老番茄的圣诞节舞伴这件事。三强争霸赛的圣诞节舞会总是最盛大的，这意味着三个学校的代表会牵着自己舞伴的手站在舞台中心领舞。
他一直不喜欢作人群的焦点，那样的位置过于耀眼过于光芒，而他天生并不适合如此地位。于是斯莱特林的魁地奇队长找到他时，花少北一边默念对不起，一边拒绝了队长邀请他作为斯莱特林队伍的找球手这样的职位。喧嚣之外的天文台是宁静的归处，他总是会抱着花生米坐在那里，一坐就是一个下午。
总而言之，他拒绝了boy的主意，但显然boy压根没听见。
“你看啊，”boy掰着手指头跟他好好算了一下，“是不是你把药水扔了进去？”
“……是。”
“是不是你的责任？”
“……嗯。”
“那你觉得应该怎么做？”
“我……”
“好兄弟，”boy突然抓住他的手，泪眼汪汪的模样，“就靠你了。”
话还没说完，花少北就被推进了医务室里，伴随着boy的那几句谢谢兄弟这次对不住的逃之夭夭。他本想破口大骂的，但身后传来了人轻微的咳嗽声。老番茄醒了，花少北咽了口口水，僵硬地朝那边的病·床走去。迷·情咒他又不是不知道，花少北也见过好几个女巫为了追自己喜欢的人不惜一切代价给人施迷·情咒了。对不起了，花少北鼓足勇气，朝病·chuang迈出最后一步，等药效结束了，这场荒唐的演戏也就结束了。
那个人看起来已经醒了，只是一直眺望着窗外的地方。花少北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那是深秋入冬时，万籁俱静的宁静。
候鸟飞向远方的大山，消失在地平线以外的地方。
“走吧。”
身后的人突然出声了，花少北闻声转过头去，那人用一抹如常温和的深绿轻轻包裹着自己，他的视线早就放在自己身上。花少北本想疑惑他对自己这种突然亲密……至少是在完全不认识的情况下的亲密。但他想起boy提及的那一句迷情咒————老番茄已经把自己当成他的男朋友了，而且看起来，接受的很快。
戏要演到底，于是花少北走过去扶他走下病床。深秋的风带着些许凉意染上心头，他刚才一直在暖和的魔药教室，不可避免地穿的有点少。老番茄在听着人打了第三个喷嚏后，站在一边默声把自己的外套脱下，给人小心披上。
“还冷吗?”
花少北披着小一号的外套愣在原地不动，他其实不算特别冷，只是鼻子有些受不了温差的转变在躁动不安。但老番茄问的很小心，睁着那双无辜的眼睛看着他。
“你可以牵着我的手。”
那句话听起来像是恳求，花少北看着他向自己伸出手。
那天是深秋，候鸟飞向远处的大山，白云飘过，万籁俱静，他没有握住老番茄的手。
“……没，没事。”
我们只是，假扮情侣。
“所以，你带我到这里做什么。”
“你忘了吗，圣诞节舞会上，你是要和我一起领舞的。”
5.
老番茄总是会带他到很安静的地方，例如黑湖边的森林里，画像密室，或者是天文台。那里基本都没什么人，况且如果是跟着德姆斯特朗的学生一起，学校会认为这是友好关系往来，哪怕晚归也不会找麻烦。虽然陪人演戏挺麻烦，不过光就这一点而言，他还是挺乐意和老番茄呆一起。
在“确认关系”的那天晚上，他愣是没睡着，在那边怅然若失地掰他自己养的花，结果一晚上没睡的后果就是一边听lex给自己补魔法史的课一边打哈欠。
“你到底咋了?”
lex最后推了推眼镜忍不住问道。花少北打一个哈欠，花生米也跟着打哈欠，不过后者早就是日常了，而前者明显有什么心事所以一·夜未睡。
“哎，老蕾，说多了全都是我自己作……”
“怎么可能呢，花宝到底咋了?”
lex手覆在花少北额头上，再三确认人没有发热才收了回去。lex比花少北年长几岁，用跟boy同院的那个叫陌晓的孩子的话形容，lex简直是花少北的妈。
好吧，某种意义上，的确如此。
正当花少北咬着羽毛笔思考着要不要跟lex说这件事时，伴随着女孩们欢呼雀跃的声音和向自己靠近的脚步声，有人把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花少北抬头，那人是老番茄。
气氛是一瞬间的凝固。lex看起来还想说什么的，但在看到老番茄来后表情愣了一会儿，随后把目光转回至花少北，低声询问着:那人不是德姆斯特朗的代表吗，怎么会来找你。
说来话长。花少北摇摇头，还想跟人说些什么，老番茄先拽住了他的手臂一副想往外走的委屈模样，于是花少北放弃了跟lex的谈话，回人一句我先走了后和老番茄一同离开。
lex看得到，花少北看不到的是，老番茄在离开前转过头，朝lex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
靠。
lex捏紧了手中的羽毛笔。
从那以后老番茄会一直来找自己，三强争霸赛期间他们的课程没有之前那么紧张，但还是要好好写作业。老番茄每次来都会引起女孩们的欢呼，太耀眼了，花少北吞下那人给自己准备的点心，他太耀眼了。
花少北有试过躲开老番茄，但那个人像是与自己心有灵犀一样，无论何时都能找到自己身在何处，并毫不费力把自己拉出来，再到一个安静的地方去。他的“男朋友”在帮自己写完作业后，就会和自己练起舞蹈。
出人意料的是，老番茄总是和自己跳波尔卡舞曲。
不是探戈的风情，也不是华尔兹的优雅，波尔卡舞曲是轻快的双人舞，虽然这对舞蹈水平也有很高的要求。花少北不会跳舞，于是老番茄就慢慢引导他。
躯体相互贴合的引导。
“你的步伐还要轻盈点，放轻松。”
老番茄手贴在他的腰上，引着人慢慢转圈后跌入自己怀里。有着祖母绿眼眸的人是个循循善诱的温柔主，他总是贴在耳边轻轻说着你做的很棒，再进一步吧。那声音轻的像是天鹅绒上的羽毛，在心底挠起酥·酥·痒·痒的水花。
那是什么感觉呢，花少北并不明白。他只是置身于“老番茄的男朋友”这个角色，尽心尽力去演而已。结冰的湖面，树林穿过微风。现在是冬天，他吐着白雾，老番茄的手指牵着他慢慢地舞动着。到最后他甚至不需要老番茄再在旁边指引了。
一切都在好起来，boy说解药快要做好了，他和老番茄也不用再一直维持这样的假扮关系了。
这多好啊。花少北坐在野餐垫上，看着远处的老番茄在应付几个跟上来的女孩。
他应该高兴才对。
但正如心底那酥·酥·痒·痒的水花，他能感觉到有什么在变化。
他们的关系是假扮没有错。
但他对老番茄的感情，不是假扮。
6.
没有人能抵抗温柔与细水流长，尤其当那个人是你的爱人时。花少北一开始还感到有些无法适应，但很快他融入这个角色后，他发现不想从角色里脱身的人是自己。
老番茄会带他去安静的角落，不会主动牵他的手，总是和他保持在花少北想要的距离内。那个人对自己的爱是那么细腻，可那份爱明明是自己造成的迷·情·咒里，他不应该动心，但他违背了。
他们的关系马上要结束了，花少北不想放手。
但他知道他必须走。
老番茄是德姆斯特朗的骄傲，是女孩子们眼里的白马王子。他是大家的，永远不会由自己自私地占有。舞会的日子迫近，家里人给他寄来了礼服。花少北能想象得到他穿着这件白色礼服，在舞会的焦点处与人跳起波尔卡舞曲的模样。
不应该。花少北摇摇头，那个舞伴不应该是他。
他得做点什么才对。
“解药快好了，你再等等吧。”
boy说着挥挥手让人自己出门随便散会步，啪地把门关上后徒留花少北一个人原地发呆。他现在哪里也不想去————老番茄在准备即将到来的比赛，lex去参加了魁地奇的训练。他四处漫无目的走动时，才发现自己又走到了黑湖边的森林里。
他想起许多个静谧的午后，老番茄带着自己来这里练舞。没有任何太多的想法，只是两个少年牵着手在午后阳光包裹的落叶上起舞，累了，他们就一起瘫在地上，望着彼此眼底的深邃。
他喜欢老番茄眼底的深绿。
他们聊了很多，关于未来，关于魔法…………最后，老番茄像是麻瓜世界里变戏法的那样，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个漂亮的银色胸针递给自己。
“这是知更鸟?”
银色小巧的胸针借着光在闪烁如星，知更鸟似他年幼时的午后，在枝头歌唱的小鸟。老番茄看着他小心地把知更鸟胸针别在自己的衣服领上，而后炫耀一般地问老番茄好不好看。
“好看。”
老番茄笑着给他捡去头发上的枯叶。
“前辈……你今天很难得一个人呢。”
怯怯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花少北从回忆里脱身，才发现那是一直跟在boy身边的学弟，陌晓。黑发的男孩跟人主动打了招呼，自然地坐在花少北身边————保持了一定的距离。花少北记得他，这孩子很容易脸红。
花少北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前面的黑湖。
“前辈今天怎么，没有跟老番茄前辈呆一起?”
陌晓忍不住自己的提问，琥珀色的眼眸在闪着光。
“……反正也，没有真的必要呆一起吧。”花少北伸出脚踢弄着一边的石子，“我们只是表面看起来很好，不是吗。”
“不是啊，”陌晓摇摇头，“人在开怀大笑时会望向自己最喜欢的人。经过我多次观察证明，在开怀大笑时，你们会看向彼此。”
“但他是因为…”
“迷·情·咒不会是原因，包括七号丘比特。”陌晓伸手制止了花少北的话，他是知道的，boy经常会分享小八卦给陌晓，“相互喜欢的人的感情是纯粹的，才不会是迷·情·咒可以做到的。”
你应该自己去追寻答案，而不是在原地徘徊。
7.
所以现在呢。花少北被老番茄逼退到角落的地方，不敢与人直视。
男孩一如既往深沉的深绿围绕在自己身边，他无处可逃。花少北以为老番茄找不到自己，就会从追求他的姑娘们里面随机挑选一位作为临时的圣诞节舞会的舞伴。但很多时候证明，他那自以为是的猜测让自己吃了大亏。现在离圣诞节舞会的开始没有几分钟了，但老番茄好像一点也不心急的样子，笑眯眯地蹲下来看着把脸埋起来的人。
“你听得到的，北子哥。”
老番茄向前靠近一步后把人轻轻抱住。
“你听见我的告白的，我没有被烟雾袭击。”
“我喜欢你。”
德姆斯特朗的男孩都知道，知更鸟是爱的意思。
他总是会看见同伴们跑去买一个知更鸟造型的小礼物送给喜欢的人，来霍格沃茨之前他被人拖着也去买了一个，不过那时他还不知道这枚小巧的知更鸟胸针到底有什么用。世界上不会有无缘无故出现的存在，既然存在，便一定有他的道理在。
而在来到霍格沃茨后，他也马上明白了。
那个男孩的眼睛像是大海的纯粹湛蓝，在与自己对视的时候甚至还在吃东西。他嘴上有吃剩的残渣，老番茄与他对视时想，他好可爱。
而后他没有奢求再多一次的相遇，因为他知道很多时候的美好回忆，止步于那惊鸿一瞥的永恒。
老番茄会去魔药教室只是一个偶然。他迷路了——霍格沃茨的走廊和回道实在是太多了，多到等到他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在位于楼底的那个走廊徘徊了好久。在他准备找个人问路时，他听见尽头处的那间教室传来了吵杂的声音，以及一个戴着眼镜的金眸男人迈着步子从他身边而过，向那间教室走去。他停在原地一会儿后，跟了上去。
花少北藏在那个柜子后面——至于花少北的名字是他后来才知道的。他看见那人躲闪的蓝眸在光与暗的交界处与自己交汇，他记得自己说过不再奢求多一次的相遇。好的，他反悔了。
锅里翻腾的粉红色药水是被打入的七号丘比特药水，这种药水有个特点：随时会爆·炸。在他靠近的瞬间，气泡涌了上来。反应迅速的他拿出自己的魔杖，轻轻喊了一句呼神护卫后没有被那个有如同迷·情·咒效果的烟雾击中。但在烟雾渐渐消散开后，他意识到花少北以为自己中咒了。
第一反应就是顺着他的想法倒了下去，倒在他怀里。花少北身上有淡淡的香味，他很喜欢。
被送到医务室后，他很快就苏醒了。那个和花少北一起的男孩先进来看看自己有没有事，在发现自己醒了后第一反应是赶紧开溜。不过老番茄喊住他了————虽然他不知道花少北的信息，对于那位格兰芬多的交际小王子，他还是很清楚的。何况他们是世交。所以在boy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被药水击中后，老番茄马上展开了自己的作战。
“如果你想被教授指导你拿他的魔药教室做些不道德的事情，现在你就可以走了。”
boy回忆起那天的老番茄，一想起他的笑容，后背就直发凉。
“接下来我会装作中了烟雾的样子，所以我会认为你旁边的那个叫花少北的男孩是我的爱人。我相信你能做得到的对吗，你可以说在做解药，不过介于我什么都没有被影响，所以你可以继续去完成你的商单。”
boy盯着老番茄，好像是想看出来老番茄为什么一定要花少北。
让我打个赌吧……四周，或者再久一点，在那不存在的解药出现之前，你能不能爱上我呢？
………………
…………
他中计了。
…………
…………
花少北原来比他大，还不会跳舞。
花少北的腰好细。
…………
那个银发男人为什么能跟花少北关系这么好？
…………
他在躲避我的眼神，我的打赌成功了吗。
…………
知更鸟是爱情的意思，你什么时候能明白呢，小傻瓜。
…………
…………
有个女孩在跟我告白。
花少北看见了，他逃走了。
…………
…………
“我喜欢的是你，我没有被烟雾影响。”
老番茄追上躲到天文台的男孩，抱住人后亲了亲对方发红的耳根。
8.
老番茄喜欢他，花少北尝试接受这个消息。
他现在是老番茄的男朋友了，真正的男朋友。
他不知道是怎么被老番茄带到了舞会的现场，教授们看到这两个人总算来了后舒了一口气，随后把自己推到了三强代表的首位。在大家的掌声和欢呼里，他看见陌晓朝自己挥挥手，心满意足地笑了。
这里是人群的焦点，花少北被老番茄牵着手到舞台中央时，才开始有点紧张了。不要怕，他听见老番茄贴着耳朵在跟自己讲悄悄话，我在这里，你只需要看着我就好了。
巨大的圣诞树挂着五颜六色的彩灯，玻璃窗外是霍格沃茨盛大的雪景。在这片洁白与温暖共存的金色舞厅里，他听见音乐在耳边响起。老番茄牵着他的手开始慢慢移动舞步，深绿与蔚蓝的交汇后是粉红。
知更鸟是爱情的意思。波尔卡舞曲轻快的音乐飘至记忆深处。
“德姆斯特朗的雪也很漂亮。”
他听见老番茄把自己牵至怀中时，如此耳语着。
花少北知道那是什么意思，礼堂的钟声响起，他和老番茄还有许多个未来要一起度过。
但至少现在……花少北深呼吸，拉着老番茄的衣领，鼓足勇气后往下一拽。
“圣诞快乐。”
在舞厅的中央，众人的目光注视之下，他们相拥而吻。
end.
